黑择明

会不会有一天,时间真的能倒退。

【Thesewt】国外同事叫我去车站接一下他弟弟(HE/一发完)

阅前须知:

·OOC严重

·第一人称 原创人物视角 

·七分刀 黑暗现实原著走向 时间线从神兽2到战争结束 剧情线有细微改动 如有不适 请立刻退出 立刻退出 立刻退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没有文笔 四小时速打 爽就完事了

·作者只看过神奇动物2,考据党留条活路

·略微港风


如果有任何一点无法接受 别往下看

如果都没有问题 祝食用愉快


1

我奉上级指令调去英国魔法部出差半年,还是没能和忒修斯斯卡曼德熟络起来。

有的人,认识两天就知道能和他做很好的朋友;有的人,你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以后一辈子都只是点头之交。

忒修斯斯卡曼德是后者。

半年里,他给我的印象单调刻板。

他是个工作狂人,有个订婚半年的未婚妻,那个女孩我见过几面,他俩的恋爱模式很柏拉图,女孩每次来傲罗部都能被前台挡在外面。

我们只在互换情报的时候有交流,通常对话是:某某地方有黑巫师冒头!某次遭遇战死伤多少人?可以了解一下关于邓布利多的事情么?

之类。

所以他用魔法部国际专线呼给我的时候,我其实很诧异。

我们应该还没熟到能直言不讳请求对方帮忙的地步。

他说:我的弟弟一个人去巴黎了,你能帮我去火车站接一下他吗?

潜意识里,我是拒绝的。

这都什么事啊,国外同事叫我去麻瓜火车站接一下他的巫师弟弟,接到哪儿去?

偏偏英法魔法部的国际专线还是按时收费,我一边问,一边心疼他的钱。

他说:他知道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很为难我,太唐突,太奇怪,但是他在法国不认识什么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我一个住在巴黎,他弟弟一个人从伦敦轮渡到巴黎,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很不放心。

我跟他说:你弟弟是我见过第一个过境要从英吉利海峡轮渡的巫师,而且轮渡的终点站不在里昂车站,在法国边境。

他沉默一下,说:我弟弟是偷渡过去的。

我一口红茶喷了出来。

擦完地板我问他:你弟有什么前科?

他说他弟弟携带濒危神奇动物出境,被美国魔法国会驱逐回英国。

我点头,打算拒绝他。

开玩笑,忒修斯委托我这事,是存心让我坐监(粤语俚语,意为坐牢)吗?

结果忒修斯诚恳地说:我弟弟这次没有带任何神奇动物,巴黎人多眼杂,他担心他弟弟出事。

我问你弟到底为什么来巴黎。

忒修斯说:他跟我闹别扭,说要离家出走,只说要来巴黎,他很喜欢神奇动物,我觉得他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法国特有的神奇动物树人。

我:......

我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在四周甩了几个混淆咒。

我说:傲罗斯卡曼德,巴黎最近不太平。以你的本事,没理由不知道格林德沃越狱,此时此刻正潜伏在这里,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他?

忒修斯那边也传来关门的声音,我耐心等他倒腾完,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一声叹息:我过阵子才能带英国傲罗部过去。

我说: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在英国有多忙?我的工作量比你只多不少。

忒修斯用冷静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跟我说:我弟弟是邓布利多的使者,他也许能为抓捕格林德沃作出贡献。

我回想跟邓布利多仅有的几次谈话,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有实力与格林德沃抗衡的第一巫师,而是一块固执的焦牛肉干。

于是我干脆利落答应下来。

最后,我问他: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他说:纽特斯卡曼德。

我说: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2

我是在巴黎魔法界的大街上找到纽特的,那时候他提着个诡异的旅行箱,追着一根羽毛满大街乱窜。

我友好地拍拍他肩膀,他惊诧地看向我。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思考忒修斯这个所谓的弟弟到底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如果说我初见终日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忒修斯斯卡曼德时,立刻能断定他是一位中上阶层的男士,那纽特斯卡曼德必定和他哥哥有差距。

纽特左顾右盼,有些无所适从,问:你是谁?

我说:我是你哥哥委托来接你的人。

纽特更惊讶了,他问他哥怎么知道他在巴黎?

我心平气和地回答他:你用忒修斯的头发做复方药剂,我觉得他作为英国傲罗部的首席傲罗应当是能追踪他每一根头发丝。

纽特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恼,小声嘟囔什么忒修斯居然骗他,云云。

我问:斯卡曼德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麻瓜朝我们俩走过来,我下意识护住纽特。

为什么麻瓜能自由进出巴黎魔法界,门口雕像是否年久失修了?

没想到一看见纽特,那个胖胖的麻瓜就停下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说没找到。

纽特走过去小声跟麻瓜交谈一阵,看起来他们俩似乎认识,于是我在一旁负手,好整以暇。

麻瓜的表情从一脸茫然变成恍然大悟,然后纽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们在找一位美国来的傲罗,叫蒂娜戈德斯坦恩。

我说:出入境的傲罗在魔法部前台都有登记,我在法国魔法部有些关系,我先请你们吃餐饭,之后我陪你们去魔法部查记录,可以吗?

纽特有些受宠若惊,完全忽视隔壁突然开心的麻瓜先生,这位斯卡曼德先生开始紧张,磕磕巴巴地说:谢谢,这位先生,呃,正好到午饭时间了不是吗?

我问他们想吃什么,有无忌口。

纽特窘迫,道:便宜的就行,先生,按道理我们应该请你吃,这样会好点,可是我们实在没钱,所以只能吃我们付得起的,希望你别介意。

3

我带他们俩去Polidor吃午餐,这是家麻瓜餐馆,建于1845年,菜式不丰富但量大,装潢风格全是上世纪的文艺气息,门面在巴黎算是极不起眼。

纽特和雅各布看到餐馆里那些饥馑的人们时,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我跟他们解释这些都是一战时期散尽家财的麻瓜,他们听后,眼中流露悲悯。

就算这家餐馆算是便宜,纽特的表情还是有些肉疼。

我没让他们俩掏钱,直接付了三个人的饭钱。

纽特明显吃得心不在焉,扒拉几口就没动过叉子,雅各布一通狂塞后发现好友心情不对,尴尬地放下叉子。

萍水相逢一场,我也没问纽特太多,我看见他眼睛不断往外瞟,时不时伸手摁下大衣口袋中冒头的绿色植物。

我当下有一种想和忒修斯绝交的冲动。

但是他弟弟挺有礼貌的,不像是野蛮的小孩子,我心里石头落了大半,要是这位小斯卡曼德先生太顽皮,我只能通知法国魔法部将他遣送回英国。

我问:除了去傲罗部找人,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们?

纽特答:能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吗,不用太贵,我们找不到蒂娜,过几天就会走。

巴黎市中心寸土寸金,就算是最便宜的地方,也要Polidor三顿的饭钱一天。

一战后,巴黎政府对流浪人口的控制很严格,士兵会直接将流浪汉赶出巴黎,我只能带他去巴黎的魔法界内找地方。

幸好他遇到的人是我,魔法界哪里有便宜又舒适的旅馆我很清楚。

纽特端详了我很久,问:先生,你是一位傲罗吗?

我笑:是不是不像?

他答:是的,我一直以为傲罗都是不苟言笑来去如风的冷面执法者。

雅各布偷偷加一句:还有行事干脆果决的......女士。

我猜他可能对忒修斯有什么看法。

我轻描淡写对他说: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抓那个黑巫师,那天是1920年11月7日,我和一位师姐在丹费尔罗什洛广场巡逻。

我朝纽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收到傲罗部通知,说圣马丁运河有事发生。我们两个赶紧扑过去。

雅各布睁大眼睛,有些好奇。

我说:到了现场,看见几十个黑巫师举着魔杖在那搏命(粤语俚语,意为拼命),十几个已经倒在地上,地上很多血,我还看到一只握着魔杖的断手。

纽特脸白了,雅各布看上去有些作呕。

我并拢右手食指中指轻敲桌面,叹气:师姐叫我拔魔杖,我当时是个新人嘛,师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对吧?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念魔咒,师姐已经

跌倒在我面前。

我看见一个小子拿着魔杖,刀砍咒劈进了我师姐的肚子里。那些血从黑色的伤口里汩汩流出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三个“四分五裂”,一下子全打在那黑巫师身上。

后来那黑巫师判了多少年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一年前我又见到他,衣着光鲜,和一班黑巫师在麻瓜街头喝酒。那群巫师呢,就是格林德沃的手下。善有恶报,恶却有善报。现在那师姐的脸我都不是很记得了,我只是很后悔,

那三个“四分五裂”没打在那黑巫师的头上。

魔法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傲罗不应该是这样的,纽特斯卡曼德。

纽特抖得很厉害,雅各布朝我们低声道歉,说要出去透透气。

我说:忒修斯是战争英雄。

纽特讷讷道:他现在经常坐办公室,也有了......未婚妻,不常去战场了。

我挑眉,说:你很关心你哥哥。

听忒修斯在通话里的语气,他弟似乎不是很待见他,但是纽特本人的表现又反驳了这个观点。

纽特深吸一口气,语气摇摆不定:他很久才回一次家,不允许我养神奇动物,还喜欢随便抱人。

我看了纽特很久,看到他心里发毛,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喜欢你哥哥吗?

纽特在那一瞬间表情惊恐,他一下子站起来,张嘴半天一句话没说,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神色。

他苦涩地说:怎么可能?

4

忒修斯冷着脸来找我,是拉雪兹公墓事件之后的第三天。

我站在埃菲尔铁塔上,他在身后幻影移形出现,身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他问:你什么意思?

我掐灭烟,道:你和你弟从拉雪茨公墓一起逃出来,我看了全程,你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事?

我答:我知道我说的话有点重,我道歉。

忒修斯一拳砸在铁栅栏上,脸色阴沉:你知不知道我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

我说:那你就不应该让他来巴黎,这里是格林德沃集会场所,不是旅游点。

他咬牙切齿:丽塔死了,我只剩下纽特。

我说:抱歉。

我花了几分钟来想象,我有一位哥哥的生活会如何。但我想不出来。

我跟他说:如果要将责任都背上身的话,做人哥哥,并不轻松。

忒修斯周身气势忽然一弱,他低声道:可我并不想只是作为他哥哥。

我:有些事做了注定亏本的。

忒修斯:从霍格沃茨毕业我就知道,这辈子注定不会顺风顺遂。傲罗同事说我太严肃刻板,但是如果你的手指头被割破了,即使是再小的伤口,不及时处理,血就会越流越多。

我问:后悔喜欢你弟了吗?

他说:进傲罗部那天我就算过,喜欢他不划算的。

他低声说:我愿意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正色道:傲罗斯卡曼德,你对全局的把控我叹为观止,但是纽特早就选择跟随你参与这场战斗了。

忒修斯脸色一僵,有几滴雨打在他大衣上,随后密集雨势倾巢而下,他在雨中显得更为狼狈。

我说:只要邓布利多一天不出手,纽特就一天不安全,我们这班人说白了就是给各自魔法部使唤的打工仔,格林德沃动动手指就能要我们的命,我们又偏偏没办法说服邓布利多,只好心惊胆战过每一天咯。

我同情地拍拍忒修斯肩膀,安慰他:形势严峻,祝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兄弟。

5

1945年发生了很多事,德意志投降了,格林德沃战败了。

我站在傲罗和黑巫师混杂在一起的血里,一下子还没接受战争胜利这个事实。

纽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低声下气:先生,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掉头就走才对。

纽特很好,就是有点疲倦,身上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我还需要去战场帮忙搜救其他负伤傲罗,甚至不得不搬运尸体。纽特的请求在我心中实在排不到前面。

但是想起这孩子低着头说他不可能喜欢他哥哥的样子,心软了。

我以为他要说无关紧要的事,没想到他却说:先生,求求你让治疗师放我进去看我哥哥。

我大惊失色:你哥怎么了?

他说:我哥哥为了帮我挡咒,被一个黑巫师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现在治疗师把他带到急救区,我以前犯过事,治疗师和傲罗不让我进去看他。先生,你能不能帮我向他们求求情?

原来他身上的血大都来自忒修斯斯卡曼德。

我叹口气。

如果纽特只是忒修斯单纯的弟弟,也许我就撒手不管了。

但偏偏这么巧,他们两人都不把对方仅仅当兄弟看待。

就陪他走一趟吧,这么固执的人,要是放着不管,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战场硝烟弥漫,穿行在尸山火海中的傲罗很多,纽特神情麻木,死死跟着我。

我在法国傲罗部干了二十多年,部里傲罗无论老小都跟我很聊得开,治疗师也对我青睐有加。我跟治疗师的队长,能打上几分交道。

我让纽特别说话,只管跟着我。

直奔手术区。

战场后方设置的临时治疗点极其落后,治疗师这几年伤亡也惨重,最后一役统共来了三十几个,可这个手术棚居然围了足足七八个治疗师。

我让纽特在旁边远远地看,千万别去打扰治疗师。

过了一会,纽特再次走到我身后,好像快哭出来了。

我问:情况怎么样?

他带着哭腔说:血还是止不住。

我问:忒修斯这十几年都没结婚,你跟他说过你喜欢他没?

纽特摇头。

我问他为什么。

他终于绷不住脸,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说:因为我有前科,我还是他弟弟。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甚至太普通的傲罗,除了对神奇动物颇有了解,甚至没法像很多傲罗一样独当一面。大家都会想,这种长相出众、战功赫赫的首席傲罗,怎么会一直惯着一个比他差太多的弟弟,太幼稚,太不划算了。

我不语。

纽特又说:你们都一样,战争结束后会有很多家世显赫相貌出众的和你们匹配的女巫争着向你们求爱吧,不对吗?就算是男巫,也会倾慕比他们强大的有权有势的巫师。我跟你们,差的是一个阶层,我跟他,更是被伦理锁得死死的,透不过气,几乎窒息。

我打断他:如果你真心,那为什么还不跟他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忒修斯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他不在意你本人配不配得上他这件事,你是他最亲的人,这就足够了,不然他也不会为你付出。

我见他几近崩溃,无奈道:看起来忒修斯可能再也没法知道了。

那是我和纽特斯卡曼德最后一次对话。

6

后来我听说治疗师把忒修斯斯卡曼德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

纽特斯卡曼德不顾层层阻拦冲进重症监护室,大声向他哥表白。

纽特说:我爱你,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很幸福,你在办公室加班我负责给你送吃的,家里的神奇动物不会乱跑不会闹事我会管好他们,你对其他神奇动物有兴趣了就告诉我,我去给你找,管不管我都随你,我会照顾好自己,对你我一定坦诚相待,生生世世陪着你。

吓得忒修斯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

最后,他们结束爱情长跑,高高兴兴结婚,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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